第(3/3)页 “去做个儒家人啊。看过了道家这边的天地,自然也想瞧瞧儒家那边的光景。况且你别看我如今这样,说起来,我还是个夫子呢!” 听得这话,她当即笑出了声,眉梢一挑,满是促狭: “你?你还是个夫子?在儒家那边有碟谱正经在册吗?至圣之学,你又真弄明白几分了?你们三家看着的确有相通之处,可越往高处走,才越见得一个泾渭分明!故而多年以来,三教皆通者无数,三教皆显者无一。” 可说着说着,她又轻轻撇了撇嘴,语气软了半截: “罢了罢了,不管怎么折腾,总比你现在这样强。你要去就去吧——就是我可得跟你说清楚!你在道家一脉啊,早就站得太高了。你想高屋建瓴的去瞧个热闹,那倒随你开心。” 末了,惊觉自己似乎太过操心的她,又是补救一般的哼了一声。只是随之就还是忍不住追着叮嘱了一句: “可真要贪心想着两边都攥住,当心自找罪受!” 杜鸢没有在打趣她,只是认真拱手道: “在下谨记在心!” 这话让她当即捂着嘴笑出了声,眼尾都弯成了月牙: “哎呦,这会连‘贫道’都不说了,倒有几分儒家的规矩样。” 可笑过之后,想起了什么的她便是好奇问道: “先前你写的那枚禁字,难道你琢磨出的儒家本命字?” 虽说不愿他走的太深,以至于自缚其身,难以抽离。 但一两个本命字又算什么? 可杜鸢却是摇头道: “不是,那就是一门法术而已。” 她听的微微颔首: “难怪看着不像儒家的路数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对儒家本命字,到底知道多少?” 杜鸢回忆了一下见闻后说道: “不算太多,只是知道妙用无穷,且有无本命字,不看修为境界,只看个人所悟深浅。” 刚听完,她就撇了撇嘴,语气里满是‘果然如此’的嫌弃: “虽说大致没差,可你好歹也是道家里能扛事的人物,居然就知道这么点?果然也是个修命修术不修心的。” 可话锋一转,她又如数倾囊相告,说着还抬了抬下巴,眼底藏着点‘有我算你走运’的得意: “不过你运气好,撞上了我。我跟你说,这儒家本命字,那可是实打实有‘小位’之称的大神通!寻常没什么门道的字倒也罢了,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生僻字更是不值一提。” “可你知道吗?有好些字,一旦悟透得了手,那可是能让人一步登天、扶摇直上的!” 说道此处,她又瞬间戛然而止,满脸‘你快来问我是什么字’的样子。 可等了半晌,只瞧见杜鸢静静听着,半点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。于是她只好暗恼的自己开口找补下去: “不过啊,这般的字,就是在儒家内部怕也没几个人掰扯的明白。更别说你这刚想踏进门的外人了。”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,尾音里还藏着点自以为不易察觉的试探,目光更是直接黏在杜鸢的脸上。 见这样了,他都还是没有半分追问的意思,这下她更急了些,却又拉不下脸直接说,只好又补了句出来,还话里话外都在往‘我有好东西’上引: “可不是谁都有这好运气,能碰着我这样肯把话说透的。换了旁人,肯定把知道的那点东西捂得严严实实,哪会跟你讲这些?更别说那些藏得更深的了” 其实杜鸢早听出了她的心思,那点试探和期待全都明晃晃的放在外面,瞧着反倒格外有趣。 所以他故意压着笑意,只抬眼望她,语气依旧诚恳又平静: “多谢指点,在下都记在心里了。” 字字句句都透着敬重,偏偏就不提“您是否藏了什么”那茬,半点要顺着她的话追问的意思都没有。 这可把她弄的心里发堵不已,可还是不想显得太过主动,只好别过脸去,故意用嫌弃的语气岔开话道: “哼,跟你这木头似的人说这些,也是白费口舌。我可告诉你,有些字啊,可是一直攥死了不会让人拿去的。” “就比如我捏住的某个字,儒家内外,上上下下,不知道多少人盼了多少年,梦了多少回了,可惜啊,没人问,我也犯不着上赶着说去,对吧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