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否会像他师兄魏晋那般,除了师父刘栖白的忌日,几乎从不主动回山…… 秦老祖瞥了他一眼: “听说山下小镇年味正浓,热闹得很,师侄怎么不多待几日,好好陪陪家人?” 林照平声道: “回师叔,弟子接到山门剑书,言及正阳山与风雷园欲借神仙台设生死擂台之事,故提前回山。” “哦,为了那场擂台啊。” 秦老祖点了点头,脸上笑容不变,心底泛起嘀咕: ‘老刘这家伙脾气怪大,收的弟子性子却是一个冷一个淡,都不如我家沛武亲切。’ 他年轻时性格洒脱不羁,喜好豪侠之举,与林照的师父刘栖白昔年交情还算可以。 只是后来因为一些旧事,在山门与刘栖白之间……他选择了站在山门一边。 自那以后,眼见着神仙台一脉与宗门关系渐渐疏离,心底也颇不是滋味,终究是怀着几分愧疚。 秦老祖大手一挥: “这事我也知道,动静闹得不小,老祖也应下了这件事。” “不过你也无须忧心,这是风雪庙的地盘,正阳山那群瘪犊子玩意儿,到了这儿连个屁都不敢乱放。你大大方方站着,那个姓竹的老家伙亲自来了,他也没那个胆气真敢拔剑。” 这是在说杀袁真页的因果。 林照微笑颔首。 秦老祖又随意问了几句林照近来的修行情况,山下的见闻,林照一一作答,气氛颇为融洽。 闲聊片刻后,林照才拱手道: “师叔,弟子还需回洞府稍作整理,再去拜见山主,先行告退。” “去吧去吧,正事要紧。”秦老祖笑呵呵地摆手。 林照再次行礼,转身沿着石径,向着山顶自己洞府的方向走去。 玄色身影渐渐消失在雪松与云雾之间。 直到林照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,秦老祖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。 轻轻拍了拍手,从青石上站起身,掸了掸棉袍上并不存在的雪花。 正准备转身离开,却忽然面色一僵,动作顿住。 只见不远处,风雪庙山主赵景真,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悬停在空中。 他脚踏一柄样式古朴的莹白飞剑,身形矮小如稚童,面容也带着几分少年气,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如古井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老祖。 “这回放心了?” 秦老祖脸上瞬间堆起讪讪的笑容,连忙行礼道: “老祖,您怎么来了?说笑了说笑了,哪有什么放心不放心,都是自家人,我就是碰巧路过,碰巧……” 赵景真轻轻“呵”了一声,并未戳破他的掩饰,目光望向林照离去的方向。 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道: “当年旧事,各有各的考量,各有各的责任,你和于鎏当年的选择也算不上错,魏晋是明事理的,这些年来也未曾因此说过什么,怨过什么。” 秦老祖闻言,脸上的讪笑渐渐褪去,化作一丝复杂,沉默了一下,才低声道: 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就是心里头,终究有点……不甘心啊。” 赵景真摆了摆手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 他背对着秦老祖,矮小的身影立于飞剑之上,载着他向林照洞府所在的方向,缓缓地飞去。 留下秦老祖一人站在原地,望着赵景真消失的方向,又看了看林照离去的路径,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 ...... 林照沿着石径一路向上,很快便回到了属于他的那栋三层小楼。 他走到二楼栏杆前,望着窗外的雪景,抬起右手。 只见袖口处金光一闪,手指长短的金色小鱼‘白铄’,凭空浮现,悬在他掌心。 白铄出现后,并未像往常一样,游向楼下专门为它开辟的小池塘,而是静静地悬浮在空中,一双纯金色的鱼眼毫无波澜地看着林照。 林照看着它这副模样,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。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从方寸物中取出一枚鸡蛋大小的蛇胆石。 “喏,给你的。” 林照将蛇胆石递到白铄面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