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征途-《耕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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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哦。”竹尘就是随口一问,敷衍了一下端着汤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,小脸扭曲,“风云,没放糖就算了,剂量怎么还调大了?”
“白老亲自调的。 @ ”
“唔——!”竹尘刚想吐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,圣云竹仙和云圣对他都显溺爱,棋圣和他称兄道弟的,所以管教的事宜都是白老操办的,而且白老脾气暴躁便是苍云的皇帝小。
时候也是被白老打大的,再加上白老的辈分大,动不动就是一句“我是你祖宗”,很让人无奈。
“好了,白老说喝了药,让你出去浪。”
“嗯,嘻嘻~”竹尘傻笑,小口小口地喝着药,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红晕。
“别太晚了,对了你昨天听的那曲子我词我给你找到了。”
“曲子?”竹尘放下尽底的碗接过风云递来的宣纸,纸上的墨是用一种被文人称为“相思体”的娟秀字体铺展开来的,曲子悠远情长,但这文案却只有四行:
你不言我不语,可就此作罢,不再戏弄芳华?
你不情我不愿,可就此作散,不再抹杀爱芽?
你不留我不守,可就此作算,不再延续浮华?
你不来我不往,可就此作尽,不再煎熬苦茶?
“西域的曲子好像,没有这般的吧。”
“谁告诉你这曲子是西域人所作?”
“……安啦安啦,不过你给了我文案倒没有昨晚听得那么美好了。”
“这本来也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,此曲是一个浪人在海城南弹的,后来被请到了乐馆,而乐馆收留的多是西域人,所以此曲凭着新鲜倒也引人,不过在北地大国中这可是名曲。 无错更新@”
“什么时候它们这么关注乐曲了?”
“此曲出自辰起的皇宫。”风云淡淡一笑,又好像联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变化,竹尘看着风云温声道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晚上见。”风云转身离去,竹尘皱眉,竹驴却是在他的对桌“啊呃啊呃啊呃”地叫不听,几个侍女围着它花枝乱颤,竹驴的表情也丰富得让人咂舌。
“不好,给流氓带歪了!”竹尘心“咯噔”一下,腮帮子鼓起走到竹驴的身前,竹驴看着眼前的阴影慢慢抬起头,而竹尘看着比自己高的竹驴欲哭无泪,“三弟,你不乖!”
“啊呃!”竹驴用蹄子拍打这自己的胸口,神情严肃。
“你说,你是不是和流氓走太近了!早恋是不对的!”
“啊呃——”竹驴低着脑袋摇了摇头,想说话却被竹尘瞪了回去,看着竹驴那悔改的表情竹尘嘻嘻一笑,踮起脚尖摸了摸它的头,“你是个大孩子了,不能这么调皮了。”
“啊呃!”竹驴轻轻地唤了一声,几个侍女看着这违和的一幕偷笑,竹尘不要脸惯了,他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和竹驴沿着大路回去,流氓在树上就像是一个大冬瓜,在哪里不自然地摇摆。
“呀,谁把我们的粉袍帝君打成这样啊!大可气了!”
“唔,呜呜呜!是呀是呀,那人看我太帅受不了非要打我,打了我十分钟觉得我还是帅,就把我按在树上摩擦,打到刚才他是觉得我帅的没办法了跳江了,殿下,你说我怎么办啊,我杀人了啊!不是***的,不是***的!”流氓在树上晃荡,竹尘叹了口气,“近朱者赤,近竹尘者帅,节哀!”
“嗯——嗯?怎么感觉哪里不对?”
“什么不对,非常得对!你呀,就是对自己太过的自信,忘记了就在你身侧的泰山;他明明是看见了我觉得我帅就一路狂奔,看见了你便按着你打,打了这么久回想起我的容颜还是觉得帅,故而自杀,这,都是我的错啊!痛心疾首啊!我出门就该戴个面具,我,见不得人啊!又一人为我而死,我,无颜面对海城的父老啊!”
“呜呜呜,小驴儿,我伤心啊。”
“啊呃~啊呃~”
“呜呜呜,为什么我要这么帅,为什么啊!”竹尘抱着竹驴痛哭,流氓在树上傻眼了,草丛后面的花衣老者用脑袋撞这墙,“天啊,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!天啊!撞死我吧!恶心啊!恶心啊!”
“额,殿下,节哀……能让我先下来吗?”
“哎,是我太动情了。”竹尘擦了擦眼间的泪水挥了挥衣袖,竹驴上。
前把流氓放下,流氓在树上吸收了一晚上的日月精华,走起路来都有点飘逸,他回房换了一件粉色袍子在君府外和竹尘汇合。
就这样,四杆旗子一条粉色肚兜在四周人的瞩目下起航了。
“呀,殿下真回来了?”
“可不是嘛,这次还多了头驴。”
“诶诶,听说过吗,那驴十分得猥琐,专解别人裤腰带。”
“呀!那你要对那个穿粉色衣袍的人留心。你要是说他长得不帅他就揍你,揍到你说他帅为止,你知道老王的那个二儿子吗?对对对,就是最老实不会说谎的那个,上次他就是被抬着回来的,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?……”
街道四周议论纷纷,而在粉色肚兜飘起来的那一瞬间一家饭馆就炸了!
“奶奶家的狗熊养大的熊孩子,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挂老娘的肚兜!”老板娘一菜刀飞到大门口,一个丫鬟装的女子轻声道,“黄~华~门~,三~千~两~”
“兄弟们!抄家伙!”
“嘿咻嘿咻!”
“休~业~,一~百~两。——人~命,十~万~两~”
“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?”
“你,已经被诸神抛弃!”
“忏悔吧,把你的罪证,交给我们。”
“行刑!”竹尘一身红色的法袍,流氓手里拿着典籍,竹觉左手拿着窥探者之瞳,右手拿着执法者之刃,竹驴带着一队甲士跟在他们身后执行审判。
整条街道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来,但是竹尘一行的言行庄重而肃穆,又穿着正式的服饰让他们想笑却笑不出来。而那几个被“审判”的人自然是昨天髙谈盛世的青年人。
竹尘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堵,有的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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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去茶馆洒楼一抓一大把,兴起也不管是不是昨天查到的,只要是有前科的就被一一抓来跪着受刑。
“哥。”
“嗯?”竹尘威严的转过头来,竹觉搓了搓手,“哥,都这样不好吧,有几个是穷苦书生,走投无路才来的。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干了,这些人自有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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