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一杯浊酒伴新愁(三)-《宋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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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越没有理会郑安,自顾自挥笔在纸上写下四列大字,然后拿起宣纸吹干了墨迹,用中指在纸上一弹,将之递给了一旁的小二,道:
“这首五言便赠与郑幼常,还请幼常兄当众念出来,也好请诸位做个见证,这首诗到底是不是抄的一听便知。”幼常是郑安的字,诗的排头没有写题目,诗名便是《赠郑幼常》了。
僻静处的两位老人本来也没有一直在关注着这边,只在陈越写完之后才看过来,这时看到小二拿着宣纸上的字,不由得对视一眼。
古人往往以字取人,在古人眼中字的好坏与文章学问基本上是相辅相成的,陈越从小学习书法,又有大量的字帖碑记可以研习,还有后世千锤百炼流传下来的众多新成的字体可以取其精华,放在此时绝对能说是上上之选。兼之他为了能让众人看清,特意把字往大了写,这就更有难度了。
“啧……这字不简单呐。”之前关扑赌陈越胜的那位老者眯眼盯着小二手上的宣纸感叹道,桌上两者都浸**法几十年,好坏优劣一眼便知。
另外一人也点了点头,原本显得严肃的脸色此时变得疑惑起来:“确实是好字,只是此子顽劣不堪,当真是有些可惜了,陈溪山浪费了一块好玉啊,否则好生调教说不得又是一个杨凝式。”
“倒也未必,原先我也与你一般看法,只是如此手笔没有长年笔书不辍怎么可能?既能潜心练字又如何会像传言一般放浪形骸……怕是谣言误人呐……”先前的老者说完转头唤来不远处的长随,“你去打听一下这个陈尚文,不要道听途说,查实了再来说于我听。”
长随恭声应道:到一边。
老者又转回头来,夹了一筷新端上来的清蒸锦鲤放入口中,咀嚼了两口:“这道鱼有些淡了,不过若有名厨再回锅调理一番,当也不会糟蹋了大好的食材。”
后者闻言后默然半晌,用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,然后也夹起一块鱼肉道:“只是不知这条鱼是否被烧的烂了,不然恐怕便是东京的御厨来了也未必有办法……”
说罢看了对面一眼,不再多言。
这边郑安拿到陈越的字后也是微微吃惊,不过待看完整首诗后便笑了起来,这首诗咋一眼看去好像有一些意境,只是细细一瞧便发现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,乱的一塌糊涂,就算三岁小儿写的打油诗都比他强。
旁边众人有先前看到过字的,也都是暗暗心惊,见他嘴角带笑,都觉得他还要故弄玄虚,当下纷纷叫嚷着要他快些念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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